他神色凝重，欲言又止，苏简安立刻明白过来他想说什么，拉过被子躺下去：“我想睡觉了。”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，但她只能闭上眼睛逃避。

“护士间流传另一个说法”萧芸芸吞吞吐吐，“她们说……表姐夫……不太喜欢我们医院。”

“后来，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，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，死不恐怖，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，我后悔了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，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
她拨通康瑞城的号码，开了扩音，很快康瑞城的声音就传来：

陆薄言冷冷一笑，“苏小姐，你先弄清楚什么是长辈再来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
苏简安松开他的领带，脸上只剩下无辜：“什么故意的？我要去化妆了！”

“莫名其妙！”

饶是身为法医的苏简安都吓了一跳，“啊”的尖叫了一声扔开箱子，脸色煞白，僵立在办公桌旁。

十五分钟后，到了公布结果的环节。

陆薄言合上苏简安的电脑，“简安，听我的话，不要查。”

“哥哥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
“苏简安，”韩若曦说，“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的话。”

“算了。”苏简安看着休息室紧闭的大门说，“这么大一个人了，总不会幼稚到……”

“……你这样子还开个屁车！”

说起来也奇怪，这段时间，洛小夕并不像车祸刚发生那时一样，每天都煎熬的想他。

陆薄言拿着纸笔，望着断线的珍珠一般的雨帘，一度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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