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,洛小夕就搬回家住了。 洛小夕哭着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,苏简安听完后愣住了,久久无法反应过来。
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苏亦承的名字。 “少恺,你今天休息,对不对?”
苏简安一直睡到八点多才醒,迷迷糊糊的不想起床,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蹭,陆薄言顺势抱住她,她感觉自己如同跌入了世界上最舒适的一个角落,舒服的叹了口气。 “小夕,网上那篇爆料贴属实吗?”
这天晚上,洛爸爸打电话给洛小夕,命令她必须回家。 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猜?”
“你哥,还有几个朋友。” 她努力装出一脸嫌弃来,这样就可以掩饰心底那股酸涩了。
无论她想出什么方法来逃避陆薄言,陆薄言总有更好的办法轻而易举的就破解她的招数,她明显不是陆薄言的对手。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于是回应他。
前方红灯,陆薄言踩下刹车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。 她兴奋得忍不住跳起来,指着远处的一个游戏设备:“那个就是小夕说的过山车之王‘垂直过山车’吧?!陆薄言,我们待会去试试好不好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不答反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 唐玉兰十分坦然,走到丈夫的墓碑前,保养得宜的手抚过那张泛黄的照片。
“谢谢。” “好咧。”
陆薄言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,只能握着她的手,替她擦掉眼角的泪,果然没过多久,她就安静下来,陆薄言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脸,被她脸颊上的温度烫得缩回了手。 她翻身坐起来,才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,树上的雨滴落下来,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洛小夕“呃”了声:“我想回家,回我家!” 折腾了半天,汗都折腾出来了,她却也只能干着急。
没多久,陆薄言也从外面回来了,他通过电话向助理交代工作上的事情,说话时皱着眉头,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。 她自信有本事应付方正,现在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整她。
苏简安俨然是一副“见了你也不认识你”的表情。 强烈的求生yu望涌上苏简安的脑海里,她抓住了一根有小孩的手腕粗细的藤蔓,但还是没能让自己停下来,她带着藤蔓一起往下滚,最终,头部重重的撞上什么,腰也好像被什么戳到了,但是她无法动弹。
洛小夕终于瘫软在地上,放声大哭,忍了一个早上的眼泪开始滂沱。 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,陆薄言已经扬手把花扔进了垃圾桶。
摔到了,但她没有时间查看伤口,更没有时间喊痛,立即就爬起来,继续赶路下山。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深,太用力的握着手电筒的缘故,他的指节泛出白色,指关节明显的凸现出来,这一切都出卖了他的焦虑和紧张,尽管表面上他不动声色。
“这个你问他比较好。”顿了顿,苏亦承问,“经历了这次,后悔提出离婚吗?” 哎,完了,这好像也变成她的一个习惯了。要是以后动不动就占一下陆薄言的便宜,她会不会被当成女流|氓?
夜色沉如泼开的浓墨,谁都没有察觉到,这样的安眠夜启动了倒数,黑暗的触手正从远方狰狞的爬来…… 事情的发生毫无预兆。
“陆总。”走在前面的助理回来提醒陆薄言,“我们一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去机场了。”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起身洗漱后,一身轻松的出了门。
幸好现实世界不会变的那样凶险。 半晌后,她低低的说:“哥,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。而且……他也已经同意了。说不定协议书都已经拟好了。”